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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為,只要有咖啡及音樂,我就可以坐在電腦前,毫無窒礙的,打出自己想表達的文字,而如今,咖啡香充斥整個房間,音樂也在空氣中迴繞著,我卻不知道該從那裡開始敘述;那段時期,曾經是帶給我們兄弟什麼樣的震撼,我是很不想去回憶的…

母親去世沒多久,一個女人出現在我們家,出現的時間有點巧,剛好是在頭七前後,她是父親從小的青梅竹馬,父親的初戀,兩人的愛情,就是富家女跟窮人家小孩的愛情故事,那個年代,門當戶對很重要,兩人的愛情當然也沒有結果(不然就不會有我了…),這些事,是父親在介紹她時跟我說的,然而,在這之前,我完全不知道這位“阿姨”的存在,沒看過也不曾聽父親提起,而這位“台北阿姨”,也只在母親的喪禮上出現過,後來就又回台北,過著她的生活。

就在我快淡忘有這樣的一個人時,某個週末,父親突然提議去台北散心,原本以為是一家三口的出遊,在第一天投宿在某汽車旅館時,才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;台北阿姨在當晚就跑來找我們,說是要盡地主之誼,要帶我們去逛,然而我卻隱約感到,或許是她要父親上台北的;那一晚,父親和台北阿姨聊了一整晚,他們不知道,我一整晚沒睡,所以他們的談話內容,我幾乎都聽到,也印證了我的猜測,而台北阿姨,也在那晚,對我父親說了:我好愛,好愛,好愛你……

我好愛,好愛,好愛你…

多年後的現在,我早已忘記那晚他們的談話內容,或許是一些懷念的話語也不一定,我甚至忘了,我們後來又去過什麼地方,吃過什麼東西…北上的記憶,似乎只停留在那汽車旅館,那樣的一句話裡…

那樣的一句話,像是一個開關,開啟了我們根本無法掌控的所有進行,加上父親的憂柔寡斷個性(關於情感方面的),這樣的愛情已經朝著必然會發生的路線前進了;我曾不只一次的角色替換,想像自己如果是父親,會做出什麼決定,在這樣的過程中,遺傳了父親個性的我,反而更能體會父親的無奈、無力及壓力…

一開始,就有壓力了,最大的壓力,不是甫喪偶父親的問題,而是在於台北阿姨,是有夫之婦……

後來的事件,曾經的光景,現在正交雜錯亂的充斥在我腦海,我必須很平靜的,很仔細的回想,才能慢慢組織,才能用較好的表達,化成文字。

回到中部沒多久,台北阿姨就來拜訪我們
永遠印象深刻的,是她來到我們家第一件事,就是批評這個擺設不好,那個裝飾不對,這個椅子要移,那個床位要換…等等大動作。
感覺就像個不請自來的女主人,至少我跟老弟是這麼認為。
或許是獅子座的強勢使然,一旁雙魚座的父親,只能唯唯諾諾的,看著阿姨開始動手搬椅子的我,除了一開始就對她印象不佳外,連帶那陣子,也對父親反感。

一直到能很客觀的看待這整個過程時,我才發現,台北阿姨其實還做了其他的事。

看到碗盤還沒洗,她挽起袖子二話不說把碗盤都洗了;調整完家中擺設,開始掃地、拖地…那些我們那時很討厭她的大動作,其實是她在協助父親整頓這個家。

母親去世後有一陣子,家中都處於混亂狀態,台北阿姨的強勢介入,感覺就像你懶懶的不想做任何事,卻被逼著做這做那的…雖然引起我跟老弟的反感,但也確實把家好好整頓了一番。

而台北阿姨也一直很盡力的,想討取我跟弟弟的好感…以現在的眼光來回想這一切,她付出很多,很努力,也很辛苦。但在當時的我跟我弟眼中,不管她做了什麼事,她總只是個外來者。

就這樣,許多年過去了
台北阿姨從一開始一星期來我家一次,到最後幾乎每天來
後來我才知道,她跟她丈夫在遇見我父親沒多久後,就分居了。
有家暴問題的兩人,最後,也離婚了
台北阿姨搬到台中,租了一層兩房一廳的單位,父親則是三天兩天往台中跑。
這樣的狀態,維持好一陣子。
相愛的兩人,只要能在一起,外界的眼光,根本不重要。
那時的我,也慢慢能體諒父親的感受了;也不再那樣排斥台北阿姨。

直到一個事件發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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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夏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